2007年3月26日 星期一

喝酒

上禮拜同事們為一位同事辦慶生會,邀我參加,我想了想,還是拒絕了,因為我不喜歡他們喝酒的方式。



印象中,第一次喝酒是在高中,喝的是啤酒。那時也稱不上喜不喜歡,就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玩耍時所喝的飲料,跟可樂、七喜是差不多的。只是那時候「喝酒」這個行為,為我們那群青少年帶來些許「成年」的感覺,所以大家才不喝可樂、七喜,而喝啤酒。基本上,那時著重的是「喝酒」這個行為。

開始喜歡上「酒」這個東西,是從大學開始。那是完全跟「喝酒」這個行為所隱含的什麼社會化、成年化、社交、應酬行為等衍生物完全沒關係的一種喜歡,就像喜歡吃鹽酥雞一樣,喜歡這個食物的本身,享受著它所帶來的、滿足嘴饞的感覺。

真正對酒的啟蒙點,是有次在宿舍,宏基的寢室,他帶一瓶烈酒,記得是金門陳高。還沒喝之前就聞到它的香味,那是第一次聞到酒香,真是香。那是我第一次嘗試烈酒,的確有點燒喉,但那個經過嘴裡的味道,說不上來是怎樣,就是讓人「沈迷」。

此後就開啟了我的喝酒世界。

還記得在中正的最後一年,和孟波、機車、TH、璽在住學校外面,那時候孟波、機車念研究所,都會在實驗室待到十點左右,有時會去中正夜市買完宵夜才回來,滷味或一些有的沒的,這時我和孟波就會倒一杯酒相配。機老大則是不喜歡喝酒,喝些別的。那時我們還特別去嘉義的酒廠買玉山陳高。我也從家裏帶來Chivas,宏基也在來訪時贊助過Johnnie Walker。

那一年就這樣喝一點、喝一點,也喝掉了幾瓶。

離開中正後,回到家住,當兵,再回到家住。

其中當兵住軍營當然是不能喝酒。至於在家裡,在睡前,都會喝一點酒。不過最近這幾年已經沒在喝了。最大的原因是,某篇文章說喝酒後儘管容易入睡,但是睡眠品質不好。於是注重睡眠的我慢慢停了睡前一杯酒的習慣。另外,少了孟波、機老大陪酒,也少了一股動力。

喝酒就像品嚐美食一樣,有好友一起共享,感覺總是比較棒。

還記得幾次同學會我都有帶酒去。有次同學會在苗栗,晚上住宿的地方有個涼亭,大家在涼亭喝酒、聊天,實在是件很舒服、愉快的事。

是的,就是這個了。這就是我最喜歡的喝酒方式,好友聚在一起,聊天、享受酒的美味。沒人會去強迫別人敬酒、乾杯,更不會有誰輸誰喝的划酒拳,大家自己喝自己想要喝的份量。

在這樣的喝酒模式下,我從沒喝醉過,也沒喝吐過。

但是在出社會工作的一次尾牙上,那種敬酒、乾杯的文化,讓我喝了超過的份量,於是在尾牙結束後,我吐了,而且是在回家的路上、在公車上。我無法不去想幫我處理善後的清潔人員,因為之前在大學打工時,也做過掃地、收垃圾的清潔工讀生,如果要幫別人擦這種屁股,那我一定會幹到爆。

所以,我真的是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啊!

為什麼曾經帶給我這麼多歡樂的「喝酒」會演變成這樣?你拼命敬我、我拼命敬你、乾杯再乾杯、不喝就沒意思、沒乾杯就沒誠意…

去年我為了出國而辦理留職停薪,同事們請我吃飯,席間有人又來敬酒、乾杯那一套,有位同事不喜歡喝酒,但在那種氣氛下,眼見那位同事快被逼得就範,我實在受不了了,伸手把那杯酒攔過來,此時大家都以為我要替那位同事擋酒,而發出起鬨聲。但是我卻帶著不滿的口吻、嚴肅地說:「想喝的人就喝、不想喝的人就不要喝。」登時歡送會那種歡樂的氣氛僵了下來。

我不知道,也無法體會,為什麼別人能從那種把彼此灌醉、喝到吐的喝酒模式中得到樂趣?

我只知道,我不能。

我只知道,我不想再討厭自己。

於是,上禮拜我拒絕同事的邀約。儘管同事說我可以不喝,但是我知道,就算我不喝,我也無法在那樣的場合、氣氛得到歡樂。我無法跟著起鬨說:喝、喝、喝。我只會感覺到自己格格不入,然後想找個適當的時間和藉口離開。

如果出社會的人辦聚會都要搞成這樣,我還是孤僻點好。

最後,老話一句:喝酒不能喝醉,喝醉就喝不到酒的美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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溝通與和諧(當兵時的作文)

我要講一件事,是有關一個人犯錯被我親眼撞見,但若把這件事詳實地說出,我好像就變成大家口中的抓耙子,專在背後說人壞話,雖然我說的是實話。總之,或許是我沒有做抓耙子的勇氣,也可能是我沒有說實話的勇氣,無論如何,我決定扭曲事實的原貌,改說另一個類似的故事: